☆、解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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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日，蔣勝還是沒有出現，他給的臨時壓制疼痛的藥丸已經快見底了，並且這以毒攻毒的法子的副作用也出來了。
現在柳鈺不光臉上已經不能看了，手上的皮膚也開始潰爛。
其他倒沒有什麽關系，手上的疼痛會影響她的相關準備工作。一個不小心就會牽扯到傷口，痛得她整個人一抖。
這樣的疼痛相比此前的腹痛已經好了不少，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。但在利用手邊能利用起來的一切東西，為解毒以後的偽裝做準備的時候，這突如其來的一抖，對她來說是致命的。
也虧得蔣勝一直沒有制好解藥，她才能在失敗了四次以後，終於準備好了偽裝用的藥丸。
屆時即使身上的假絕情丹之毒解了，她也能繼續保持皮膚潰爛的狀態。只要她偷偷服用自己做的丹藥，就算蔣勝持續給她開方子，她也能保證自己的臉一直好不了。
只不過那潰爛的方式會跟現在的有些差別，但是絕對驗不出毒來。
在沒有任何工具也沒有任何草藥的情況下，能做出這些丹藥來，她應該也沒有辱沒了清風谷的名聲。
看著手上黑漆漆的十來個小藥丸，柳鈺覺得她對自己也真是狠，希望等師父救她出去之後，能幫她調理好這張可憐的臉。
她對於現在這張臉還挺滿意的，若是無法挽救的話，還挺可惜的。
將小藥丸放進蔣勝給她的瓷瓶裏，柳鈺看著鏡子裏那張猙獰的臉，長嘆一口氣。
照顧她的小丫鬟每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，臉色都相當精彩，從來不敢跟她說話，扔下東西轉身就離開，完全不敢多看她一眼。
她能感受得到，就連院子外暗中監視著她的那些視線，也少了不少，興許也是被這張臉嚇到了。
即使這樣，顧遠之倒是每日都會過來，給她送了不少東西，她制作丹藥的材料很多都是找借口讓這人送來的。
好在所需的材料都是日常的東西，應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，只是會覺得她比較矯情。
可每次顧遠之的到來，都讓她有些無所適從。頂著這麽一張可怕的臉，還對他冷眼冷語，這人硬是可以盯著她看上大半個時辰。
那柔情似水的眼神，反而讓柳鈺覺得毛骨悚然。
她相信就算自己回了清風谷，這人說不定也會跟過來，而且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出來，就像蘇子晴那樣。
作為虐文的男主角，實力和主角光環都是切實存在的，萬一他真的黑化了，說不定會連累整個清風谷。
要想個辦法，跟著人撇清關系才行。
可總不至於再死一次吧？
正頭疼著，就聽到了腳步聲，這人又來了。但仔細聽去，顧遠之的腳步有些倉促，想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。
難道是顧望天終於覺得自己沒有用處，要滅口了？
想到這裏，柳鈺緊緊抱住慘不忍睹的自己，她為了活命都這樣了，難道還逃不過一死嗎？
“阿鈺！”顧遠之小跑著走進了房間，一向穩重守禮的雲門宗少主此時頗有些激動。
整理好心情，柳鈺冷淡轉身，看向那闖入之人，說道：“顧公子，雖說我柳鈺此時是階下囚，但好歹也算是姑娘家。希望顧公子下次進來的時候，記得敲門。”
難得顧遠之沒有被她的冷淡傷到，而是笑著更進了一步，手中捧著一個小木盒。
“阿鈺，蔣先生費了不少勁兒，將解藥配好了！”說著，他獻寶似的，將那木盒遞到柳鈺的面前。
微微挑眉，柳鈺心想，果真是庸醫，這都多少天了，竟然才把解藥配好？真是對不住被他的藥折磨得容貌更加可怕的自己，以及為了讓他配解藥而放出的那小瓶鮮血。
她嚴重懷疑，蔣勝一定是將她那寶貴的血拿去做其他的藥丸了。
心中再怎麽想，面對顧遠之，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，只是說道：“這麽多日，總算是做好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：“這可不是一般的毒，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配出解藥來，便是方乾坤都不一定能做到。”
蔣勝也跟了過來，他費了那麽多心血配制出的解藥，怎麽能不親眼看著這女子服下？
饒是心腸歹毒見多識廣的庸醫，看到柳鈺的臉，身子也不禁一顫，立即移開了視線。
心中吐槽著，這人怎麽可能與她那神仙般的師父相提並論，柳鈺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人設，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。
一看到蔣勝，她便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，努力往後退。動作稍微大了些，牽扯到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，還被疼得齜牙。
見她這副模樣，顧遠之自然是心疼不已，趕緊為她遞上那個木盒，順便幫她擋住蔣勝的視線。
其實蔣勝並不想看到那張倒胃口的臉，但這解藥畢竟是自己的心血，作為醫者，他還是想要看到這藥的療效。
在顧遠之的安撫和催促下，柳鈺顫巍巍地伸出手，接過那木盒。
打開木盒，入眼是一枚小指大小的深褐色丹藥，味道相當刺激，差點讓她手一滑，將其扔出去。
咽了咽口水，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，這好歹是大概率能為自己解毒的丹藥。只要吃下去了，她那可怕的腹痛至少就可以痊愈了，也不用再吃庸醫那以毒攻毒的藥丸了。
心一橫，她閉著眼，屏住呼吸，將丹藥往嘴裏一塞。強忍著想要將其吐出的沖動，胡亂咀嚼了幾下，就把那味道驚人的丹藥吞了下去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顧遠之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，焦急地問道。
還沒等柳鈺吐槽他，蔣勝便輕哼一聲，說道：“少宗主，這又不是仙丹，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效果呢？”
沈默片刻後，顧遠之走上前，不顧柳鈺的掙紮，小心避開她手上的潰爛之處，將她拖到了內室的床上。
為她掖好被子後，他說道：“阿鈺，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和蔣先生在外面守著，有任何情況，叫我們便是。”
柳鈺想說這藥估計得等上幾個時辰才能看到療效，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躺著，更不希望他們兩人守在這裏。
但此時的顧遠之有了幾分顧望天的威嚴模樣，那堅定的眼神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，只得弱弱地點頭。算了，他們願意等在這裏便等著吧，反正應該不會打擾到自己。
得到了她的回應，顧遠之顯然有些驚訝，於是勾起嘴角將蔣勝拖到了前廳。
這是這麽久以來，阿舒第一次接受自己的善意，他很是開心。
只可憐那蔣勝，為了煉制解藥，好幾天都沒有睡好，屋裏還剩下了一些柳鈺的血，等著他去研究。但卻因為顧遠之的一句話，而不得不留在這裏。
迫不得已，他吩咐院裏的小丫鬟給他找了一床毯子，讓他可以在椅子上湊合著瞇一會兒。
這一等，便是從下午等到了晚上，柳鈺一直保持著平躺狀態，盯著床幔，想要感受身體的變化。但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，天都黑了，她一點都沒有體會到絲毫的不同。
直到天完全黑掉，腹痛也沒有再出現，她確定這解藥還是有些作用的，身上毒應該是真的解了。
不過……
“顧公子！”她有氣無力地喊道，連掙紮著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自己這微弱的呼喚。
這人也忒實誠了，說是要守著她，硬是沒有讓人進來看她一眼。也不知道這是對她好呢，還是故意折磨她。
聽到她的呼喚，顧遠之立即將正在打盹的蔣勝拉了起來，沖進了內室。
“阿鈺？怎麽了？”他緊張地看向床的方向，在黑暗中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餓……”
顧遠之這才發覺，自己光顧著給柳鈺靜養的空間，忘了讓人給她的房間掌燈，也沒有讓小丫鬟們給她送吃的。
親自將房間裏的蠟燭都點上，他吩咐小丫鬟們從廚房將他此前就準備的好的藥粥送來。
藥粥的味道雖說有些怪，但裏面可是有不少好東西，柳鈺自然不會拒絕，她是真的餓了。
若不是顧遠之自告奮勇，要親自餵她喝粥，她也不會突然有了力氣，不光利索地爬了起來，更是自己抱著那碗粥快速喝掉。
吃飽了肚子，她乖乖伸出手，讓蔣勝切脈，確認她身上的毒是否順利解了。
蔣勝笑得一臉褶子，心情甚好：“柳姑娘所中之毒極是麻煩，所幸中毒不深，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，只要靜養一段時間，身體就無礙了。”
“那為何她的臉還……”顧遠之怕柳鈺在意，沒有繼續問下去。
“自然也不會再繼續潰爛了，少宗主放心。”蔣勝站起身準備離開，“只是需要一段時日恢覆罷了。待皮膚重新長好，應該就還是以前那張臉。”
“不會留下疤痕嗎？”眉頭皺得沒有做之前那麽緊了，顧遠之稍微放了心。
“有我在，自然不會。”說完，蔣勝朝著他行了一個禮，便朝外走去，“想來宗主那邊也等著消息，在下先去宗主那邊了。”
等蔣勝離開後，顧遠之坐在柳鈺的身邊，溫柔地看著她，說道：“阿鈺，你再忍忍，我一定會讓你恢覆以往的模樣。”
相信再過些時日，眼前的姑娘便會變得與過去一樣，溫柔、美好，甚至會永遠陪在他左右。
直到一句冰冷的話打碎了他的所有幻想。
“顧公子可曾想過，我身上之毒解了，等待我的將是怎樣的未來呢？被放血割肉，還是抽筋扒皮？”
以往那雙好看的眼中再也沒有綿綿情意，有的只是冰冷和疏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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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柳鈺不光臉上已經不能看了，手上的皮膚也開始潰爛。
其他倒沒有什麽關系，手上的疼痛會影響她的相關準備工作。一個不小心就會牽扯到傷口，痛得她整個人一抖。
這樣的疼痛相比此前的腹痛已經好了不少，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。但在利用手邊能利用起來的一切東西，為解毒以後的偽裝做準備的時候，這突如其來的一抖，對她來說是致命的。
也虧得蔣勝一直沒有制好解藥，她才能在失敗了四次以後，終於準備好了偽裝用的藥丸。
屆時即使身上的假絕情丹之毒解了，她也能繼續保持皮膚潰爛的狀態。只要她偷偷服用自己做的丹藥，就算蔣勝持續給她開方子，她也能保證自己的臉一直好不了。
只不過那潰爛的方式會跟現在的有些差別，但是絕對驗不出毒來。
在沒有任何工具也沒有任何草藥的情況下，能做出這些丹藥來，她應該也沒有辱沒了清風谷的名聲。
看著手上黑漆漆的十來個小藥丸，柳鈺覺得她對自己也真是狠，希望等師父救她出去之後，能幫她調理好這張可憐的臉。
她對於現在這張臉還挺滿意的，若是無法挽救的話，還挺可惜的。
將小藥丸放進蔣勝給她的瓷瓶裏，柳鈺看著鏡子裏那張猙獰的臉，長嘆一口氣。
照顧她的小丫鬟每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，臉色都相當精彩，從來不敢跟她說話，扔下東西轉身就離開，完全不敢多看她一眼。
她能感受得到，就連院子外暗中監視著她的那些視線，也少了不少，興許也是被這張臉嚇到了。
即使這樣，顧遠之倒是每日都會過來，給她送了不少東西，她制作丹藥的材料很多都是找借口讓這人送來的。
好在所需的材料都是日常的東西，應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，只是會覺得她比較矯情。
可每次顧遠之的到來，都讓她有些無所適從。頂著這麽一張可怕的臉，還對他冷眼冷語，這人硬是可以盯著她看上大半個時辰。
那柔情似水的眼神，反而讓柳鈺覺得毛骨悚然。
她相信就算自己回了清風谷，這人說不定也會跟過來，而且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出來，就像蘇子晴那樣。
作為虐文的男主角，實力和主角光環都是切實存在的，萬一他真的黑化了，說不定會連累整個清風谷。
要想個辦法，跟著人撇清關系才行。
可總不至於再死一次吧？
正頭疼著，就聽到了腳步聲，這人又來了。但仔細聽去，顧遠之的腳步有些倉促，想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。
難道是顧望天終於覺得自己沒有用處，要滅口了？
想到這裏，柳鈺緊緊抱住慘不忍睹的自己，她為了活命都這樣了，難道還逃不過一死嗎？
“阿鈺！”顧遠之小跑著走進了房間，一向穩重守禮的雲門宗少主此時頗有些激動。
整理好心情，柳鈺冷淡轉身，看向那闖入之人，說道：“顧公子，雖說我柳鈺此時是階下囚，但好歹也算是姑娘家。希望顧公子下次進來的時候，記得敲門。”
難得顧遠之沒有被她的冷淡傷到，而是笑著更進了一步，手中捧著一個小木盒。
“阿鈺，蔣先生費了不少勁兒，將解藥配好了！”說著，他獻寶似的，將那木盒遞到柳鈺的面前。
微微挑眉，柳鈺心想，果真是庸醫，這都多少天了，竟然才把解藥配好？真是對不住被他的藥折磨得容貌更加可怕的自己，以及為了讓他配解藥而放出的那小瓶鮮血。
她嚴重懷疑，蔣勝一定是將她那寶貴的血拿去做其他的藥丸了。
心中再怎麽想，面對顧遠之，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，只是說道：“這麽多日，總算是做好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：“這可不是一般的毒，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配出解藥來，便是方乾坤都不一定能做到。”
蔣勝也跟了過來，他費了那麽多心血配制出的解藥，怎麽能不親眼看著這女子服下？
饒是心腸歹毒見多識廣的庸醫，看到柳鈺的臉，身子也不禁一顫，立即移開了視線。
心中吐槽著，這人怎麽可能與她那神仙般的師父相提並論，柳鈺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人設，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。
一看到蔣勝，她便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，努力往後退。動作稍微大了些，牽扯到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，還被疼得齜牙。
見她這副模樣，顧遠之自然是心疼不已，趕緊為她遞上那個木盒，順便幫她擋住蔣勝的視線。
其實蔣勝並不想看到那張倒胃口的臉，但這解藥畢竟是自己的心血，作為醫者，他還是想要看到這藥的療效。
在顧遠之的安撫和催促下，柳鈺顫巍巍地伸出手，接過那木盒。
打開木盒，入眼是一枚小指大小的深褐色丹藥，味道相當刺激，差點讓她手一滑，將其扔出去。
咽了咽口水，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，這好歹是大概率能為自己解毒的丹藥。只要吃下去了，她那可怕的腹痛至少就可以痊愈了，也不用再吃庸醫那以毒攻毒的藥丸了。
心一橫，她閉著眼，屏住呼吸，將丹藥往嘴裏一塞。強忍著想要將其吐出的沖動，胡亂咀嚼了幾下，就把那味道驚人的丹藥吞了下去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顧遠之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，焦急地問道。
還沒等柳鈺吐槽他，蔣勝便輕哼一聲，說道：“少宗主，這又不是仙丹，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效果呢？”
沈默片刻後，顧遠之走上前，不顧柳鈺的掙紮，小心避開她手上的潰爛之處，將她拖到了內室的床上。
為她掖好被子後，他說道：“阿鈺，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和蔣先生在外面守著，有任何情況，叫我們便是。”
柳鈺想說這藥估計得等上幾個時辰才能看到療效，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躺著，更不希望他們兩人守在這裏。
但此時的顧遠之有了幾分顧望天的威嚴模樣，那堅定的眼神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，只得弱弱地點頭。算了，他們願意等在這裏便等著吧，反正應該不會打擾到自己。
得到了她的回應，顧遠之顯然有些驚訝，於是勾起嘴角將蔣勝拖到了前廳。
這是這麽久以來，阿舒第一次接受自己的善意，他很是開心。
只可憐那蔣勝，為了煉制解藥，好幾天都沒有睡好，屋裏還剩下了一些柳鈺的血，等著他去研究。但卻因為顧遠之的一句話，而不得不留在這裏。
迫不得已，他吩咐院裏的小丫鬟給他找了一床毯子，讓他可以在椅子上湊合著瞇一會兒。
這一等，便是從下午等到了晚上，柳鈺一直保持著平躺狀態，盯著床幔，想要感受身體的變化。但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，天都黑了，她一點都沒有體會到絲毫的不同。
直到天完全黑掉，腹痛也沒有再出現，她確定這解藥還是有些作用的，身上毒應該是真的解了。
不過……
“顧公子！”她有氣無力地喊道，連掙紮著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自己這微弱的呼喚。
這人也忒實誠了，說是要守著她，硬是沒有讓人進來看她一眼。也不知道這是對她好呢，還是故意折磨她。
聽到她的呼喚，顧遠之立即將正在打盹的蔣勝拉了起來，沖進了內室。
“阿鈺？怎麽了？”他緊張地看向床的方向，在黑暗中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餓……”
顧遠之這才發覺，自己光顧著給柳鈺靜養的空間，忘了讓人給她的房間掌燈，也沒有讓小丫鬟們給她送吃的。
親自將房間裏的蠟燭都點上，他吩咐小丫鬟們從廚房將他此前就準備的好的藥粥送來。
藥粥的味道雖說有些怪，但裏面可是有不少好東西，柳鈺自然不會拒絕，她是真的餓了。
若不是顧遠之自告奮勇，要親自餵她喝粥，她也不會突然有了力氣，不光利索地爬了起來，更是自己抱著那碗粥快速喝掉。
吃飽了肚子，她乖乖伸出手，讓蔣勝切脈，確認她身上的毒是否順利解了。
蔣勝笑得一臉褶子，心情甚好：“柳姑娘所中之毒極是麻煩，所幸中毒不深，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，只要靜養一段時間，身體就無礙了。”
“那為何她的臉還……”顧遠之怕柳鈺在意，沒有繼續問下去。
“自然也不會再繼續潰爛了，少宗主放心。”蔣勝站起身準備離開，“只是需要一段時日恢覆罷了。待皮膚重新長好，應該就還是以前那張臉。”
“不會留下疤痕嗎？”眉頭皺得沒有做之前那麽緊了，顧遠之稍微放了心。
“有我在，自然不會。”說完，蔣勝朝著他行了一個禮，便朝外走去，“想來宗主那邊也等著消息，在下先去宗主那邊了。”
等蔣勝離開後，顧遠之坐在柳鈺的身邊，溫柔地看著她，說道：“阿鈺，你再忍忍，我一定會讓你恢覆以往的模樣。”
相信再過些時日，眼前的姑娘便會變得與過去一樣，溫柔、美好，甚至會永遠陪在他左右。
直到一句冰冷的話打碎了他的所有幻想。
“顧公子可曾想過，我身上之毒解了，等待我的將是怎樣的未來呢？被放血割肉，還是抽筋扒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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